“什么?”琼纳斯疑惑地看向伴侣。
“是你会抛弃他,还是我会抛弃他?我们有同族吗?身为审判长的儿子,谁敢歧视他?就算歧视,不知道打回去吗?你不会为他欺负回去吗?到底是谁在歧视谁?难道本质是你歧视自己的畸形?”
鹿挽月噼里啪啦一串质问,宛若尖刀毫不留情地刺破琼纳斯的内心。
“……”琼纳斯怔愣在原地。
以往困扰他的东西全部散去,宛如懦弱又肮脏的本质陡然被拉入阳光暴晒,他不适应地眯起眼。
“你对我的宝宝产生了一定威胁,我需要好好考虑我们的婚姻协议是否提前终止。”鹿挽月毫不客气地开口。
她不喜欢琼纳斯这种精神状态,宛若随时陷入泥沼中,敏感不安。
她可不想对方哪天脑子抽了,带着她去打胎,把好好的、已经成功的任务给搞砸!
还是暂时远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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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月!不要离开,不要离开我,我错了,我不该提议打掉,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伴侣委婉表达出想要离婚的话,彻底戳到琼纳斯某根敏感纤细的神经,不安地跪在鹿挽月身前,用力扇自己打脸颊,似乎用这种方法就能让对方留下一般。
“啪!啪!”
琼纳斯丝毫不留力气,一张俊脸迅红,渗着淡淡的血印,微微肿,微长的卷凌乱地散落肩头,格外狼狈。
“你干嘛!”鹿挽月被这一变故惊住,迅拉住琼纳斯的手,制止对方继续。
“我错了,月月不要离开好吗?不管孩子变成怎样,我都会好好保护他,我们是不一样的父母。”琼纳斯反手拉住伴侣的手,捧在唇边小心翼翼地亲道。
鹿挽月看着琼纳斯微微红肿渗血的脸,一时间也是服气,琼纳斯精神状态如此糟糕,确实不能再激他了。
“暂时不离开,你好好去看心理医生,我不希望下次你再用这种极端的方式威胁我。”鹿挽月心底轻叹一声。
“没有威胁月月,我会去看的。”琼纳斯跪地抱住伴侣的双腿,逃避一般将头埋入。
“放心,我会陪着你。”鹿挽月低头摸了摸琼纳斯微微卷曲的长,安抚道。
心理医生琼纳斯并不是没有看过,毕竟他的第一人格追求理性,认为应该处理掉心底这个大麻烦,治疗后却没有效果。
不是他不配合,而是他太过配合,只展示给心理医生他想展示的,内心始终封闭。
鹿挽月陪同琼纳斯一起坐在心理治疗室。
“审判长,您又来了,这次准备好了吗?”心理咨询师十分熟稔地打招呼。
“这次我想要深入治疗。”琼纳斯扣住伴侣的手轻声开口。
“可以试试,但希望审判长这次是真心配合。”心理咨询师知道这位患者可是非常狡猾。
治疗开始,鹿挽月鼓励地亲亲琼纳斯离开心理治疗室等待。
内心理治疗室内,琼纳斯紧紧闭上双眼,陷入无边无际的梦魇。
在兽人世界,孩子生下来便能记事,甚至有一小部分兽人拥有传承,落地知万物。
而在琼纳斯出生时,他的母亲看着丝毫不像父母、畸形的小琼纳斯一脸惊恐,夺过才剪完系带的大剪刀,卡在婴儿的脖颈处,似乎下一秒就能将这个畸形的小怪物剪死!
一声婴儿的啼哭响起,小爪子向母亲的方向抓刨,时间过去良久,似乎终于唤醒了对方贫瘠得可怜的母爱,女人迅收起剪刀,眼中闪过嫌恶,冲婴儿冷冷道:“记住,我不是你的母亲。”
下一秒,场景转变,还是婴儿的小琼纳斯被父母与族人一同决定,抛弃在野外。
那还是冬季,小琼纳斯差点儿被冻死时,一个迁徙的狼群路过时现,被当成野兽幼崽带走,勉强活下来。
骨子里本质上带着兽性,在野外与狼群生活了三年,被兽人现解救后,送入兽人学校进行教育。
往后面对的便是长达十几年的歧视与暴力。
兰切斯特深藏在琼纳斯的灵魂深处,他的诞生甚至追溯到野外生活那几年。
兰切斯特一直保护他,反击所有伤害他的兽人,他们更像是彼此最亲密的兄弟。
……
不知道过去多久,心理治疗室打开,琼纳斯迎着阳光站在门口,看见伴侣第一眼,似乎要哭出来一般,迅转变为一个有些难看的笑容。
“很丑,不想笑就别笑了。”鹿挽月上前捏住琼纳斯的脸颊肉,轻轻向两边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