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名王朝子弟,在一番打斗之下,早已是将城中兵士给引了过来。
此地已不宜久留,当下苏惑运起刀就朝着外边飞去。
不多时,一名身着赤红华服男子从街内缓缓走来。
其人身形七尺,面容俊逸,神色冷凝,至于身后则还跟着数百名汉武军。
虽浑身无半分气机,但凭此身后这数百名汉武军队也约摸能估量的出,此人家世不凡。
却见他走到那公子哥儿的头颅跟前,睁目望了一眼:“被谁杀的,查查。”
一名甲士闻声,随即便朝酒楼里边而去,片刻后,又从中跑了出来,随后在男子身前回禀一句。
“禀祭酒,乃是一名红衣女子,跟一名腰撇三刀的男子所为,听闻此时已朝城外逃去。”
男子闻言,随即转头望向城外,又皱眉摇了摇头。
“如此,怕是追不到了,拿具棺椁,把梁成给送回荆州吧。”
“是。”
说罢几名军士便开始收拾起地上的尸体。
至于眼下这名男子,身份极为不凡,乃是近千年来,汉武王朝最为年轻的王朝大祭酒司马谨。
虽不得凝聚半分气机,但却凭自身空前的才华,在才不到三十岁的年纪,便成为掌管王朝一切文事的大祭酒。
并且在近十几年汉武颁发的治国政策之中,有大部分都是他提出的。
因此在六月后的这场笔上郎之争,不论是民间还是朝廷,都觉着十有八九会落在这司马谨身上。
却说苏惑二人,御刀一路急行几十里,将追击的官兵甩掉之后,这才寻到一处山坡之上歇息了起来。
苏惑也顾不得地上脏乱与否,趴在地上便开始不断的猛抽空气。
瞧一旁的陈平芷仍是一脸的气定神闲,苏惑不由抱怨了一句:“我……我说太子,以后,能不能别一言不合就杀人啊,我这……跑着也怪累的。”
陈平芷站在一处石峦之上,并未理睬苏惑,只是一眼默默的注视着南方。
“问问那小红衣王,始皇陵的大体位置,到底在哪儿。”
闻言,苏惑赶忙同小红衣王交流,片刻功夫后,便说道:“他说……往南十多里有一名叫天水湖的地方,至于具体地方,说得你……把我肚子里的蛊虫取出来,才会跟你说。”
听仍是不愿多透露一句,陈平芷狠狠瞪了苏惑一眼,随后便朝其走了过来。
“诶诶……咱只是个传话的,别……”
本以为这陈平芷要准备上手,不过却就在离近一尺的时候,一手将苏惑给搂了住,随后双唇径直印了上来。
这一瞬,苏惑直接麻木了,陈平芷嘴唇很软,并且在抽吸之间,有一股香气于腔内来回浮动。
却也管不得面前是谁,意乱情迷之中,这手也是不老实的揽在其腰间。
不多时,便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食道之中朝上边爬来。
很快便至舌苔之上,随后朝陈平芷口中爬去。
这一刻,苏惑才明白,原来这陈平芷是在取蛊。
待蛊虫尽皆入其腹,陈平芷这才缓缓取嘴,大抵是二人都不擅接吻,一时间二人这嘴圈之上,皆遍及着口水。
“腰细吗?”
苏惑愣愣道:“还……还行!”
却听话罢,只感觉腰间那坨软肉传开一阵剧痛,转即便又是一阵惨叫声。
苏惑捂着腰部嘶呀不迭,陈平芷毕竟是个修者,这一拧,差点没将那坨肉给直接揪下来。
“蛊已解,可以说了吧?”
闻言,苏惑便再问这小红衣王,片刻后又转答道:“先去天水湖,到时候再细指。”
听到这话,陈平芷淡淡点了点头,随后又转向西方,一眼望去。
经一天奔逃,此时日头已落西山,瞧这陈平芷就一眼怔怔的看着西边,却也不知是赏那晚霞还是就想发会儿愣。
不过说实话,神识中这小红衣王属实仗义,如今自个儿蛊虫已无,看样子,得找个机会跑路了。
到时候把其魂魄送到凉州地域,自己便往长安走,如今离选笔上郎的日子,已是不足六个月了。
毕竟这陈平芷属实有些喜怒无常,别等这始皇陵一行之后,真把自己给杀了还说不准。
相比于修为层次,还是要差上一截的。
如此又过了半个时辰,再望天际,天色已然黑尽。
此时陈平芷仍是一眼望着西边,至于苏惑早已在地上躺了许久,山林里边蚊虫奇多,在一巴掌又一巴掌的拍打下,苏惑再也是忍不住了。
“不是……太子殿下,咱们能不能……”
却不等话说完,顺着陈平芷目光望去,顿时发现远西天际之上有一颗忽闪忽逝的闪光点正朝这边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