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苏惑来得及回话,二人穿过一楼屋道,等再看去,眼前便是另外一处洞天。
乃是一处极为宽阔的别院大坝,至于大坝之中摆有一红色楼台,面积左右十几丈,台下以许多红木桩支撑,极为高耸。
红木台以红漆刷洗,其上挂有许多红色丝绸装饰,这不是上次在巴郡码头遇见的剑神台吗?
至于台上则还有一张极大的空白宣纸,却也不知是干什么的。
而此时台下,则早已是人流涌动,极为拥挤,苏惑二人只得是站在边缘望上几眼,在此之中,少说也有几百来号人。
苏惑转头问王琼华:“不是凭诗词会友吗?怎的还有座剑神台?”
王琼华摆了摆手苦笑道:“说来这叫元宵的姑娘也是有趣的很,在百年前便对外说过,容貌丑陋者不得见面,不懂诗词者不同言语,非修为高深者不得触他半分。”
一听这番要求,时下苏惑也只得是惊叹一句,真他娘的绝。
如此要求,又要人长的好看,还得能文能武,难以想象如此优秀的人,这世界上真的存在吗?
不过此时苏惑倒也是明白了过来,为何来时这王琼华硬要自己打扮打扮,哎,说来这小子也是多心了,就自个儿这长相,还需要打扮吗?
“先生,你可知这百年时间,硬是没人能当面跟这元宵姑娘说上一句话?整个汉武才子不知凡几,曾有不少诗词至此流传而出,但就是未能入这姑娘眼睛,倘若先生能凭清白之名夺得百年头筹,也就因此正名了。”
听到这里,苏惑苦笑一声:“你怎的会觉得,我能入他法眼?”
王琼华眨了眨眸子理所当然道:“因为你是清白啊,天不生我李淳罡,剑道万古如长夜这句话,就眼下,怕是一些小孩儿都知道。”
“我……哎算了,顺其自然吧。”
可知这句话,都还是原作者改编别人的言语。
如此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只见那楼阁中的檀木门终于吱呀响了开来,数百人早已是等的望眼欲穿,本还喧闹不已的人群在这一刻瞬间宁静了下来。
这数百人中,有人当真好色是真,但就苏惑猜想,其中有大部分人还是为了名而来。
倘若真能凭一曲诗词夺得这元宵姑娘的青睐,只怕要不了三五日,其名必然震惊整个汉武王朝。
即便女子再如何惊绝艳艳,但倘若同名利二字比起来,却就是一根鸿毛了。
不过仔细望去,此女并非正主,而是一名丫鬟,手上则提着一卷宣纸。
不多时,便听有人不断起哄道:“出题了,出题了!”
却见这丫鬟上台,一手将那张宣纸挂在剑神台上。
苏惑瞪眼一瞧,便见其上写着几个大字:武—杀—傲。
“武杀傲?”
见不少以物作题,以景作题的,第一次见凭三字做题的。
不过待仔细思索片刻,便也知晓这元宵姑娘的意思了。
此乃以意境作题。
却也不等苏惑来得及细思,台上那丫鬟便淡淡说了句:“诸位,先上台比试吧,最后取胜者,才有资格在这张宣纸上提字。”
话罢,便见这丫鬟跳下了台,转之,又是一名携带剑的华衣公子越身上台。
见他朝四下呵斥一声:“诸位,李某不才,这擂主我先当了。”
话罢,便又见一名修士上了台,鞠礼作罢,二人便齐齐拔出腰间剑。
不过由于公平起见,对决只能纯拼剑术不得使用气机,如此即便一人连连交战几百人,也不陷入无力再战的局面。
王琼华打量了苏惑一眼:“不过话说,似乎一直未看见先生的配剑,依稀记着……”
见王琼华正在回想那日剑神台之事,苏惑赶忙插话道:“哈哈没事儿,用你的也行。”
听这话,王琼华沉吟片刻后,遂点了点头。
再望台上,不得不说这汉武民间也是卧虎藏龙,即便未用半分气机,但剑剑挥刺招式却是凌厉万分,凭一叶即可知秋。
不得不说,这所谓的剑神榜除去第一王存真之外,水分还是比较大的。
很快整个厂子里,便有大半人从上边跳了下来。
而有一名剑士已在剑神台上霸台许久,竟是有足足百人败在他剑下,无一例外皆是一剑逼喉。
“这人……我认得。”
却就在此时,身旁王琼华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苏惑皱眉问道:“谁呀?”
“全真第一峰存真师叔的亲传弟子,王去浊。”
“王存真的大弟子,怪不得这般厉害。”
毕竟是汉武第一剑神的大弟子,若连这些散修都收拾不了,怕就成了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