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惑蹲身收拾四下零落的飞剑,随即苦笑一声道:“哎,别说了,收拾收拾早点休息了。”
第二日辰时末,苏惑二人同行来到蜀郡城外。
苏惑眯了眯眼,瞧了一眼远天圆日,不由问了一句:“你小子,此行到底去到哪里是个头?”
负背篓的江西楼笑了笑:“不知,只能怪这山河恋人啊,不禁想将每寸土地都走上一遍,如今洪武王朝可以说是民不聊生,王朝看似光鲜实则腐朽,等将汉武十四州都走个遍,则一处我喜欢的地方,寥寥此生便罢。”
听到这里,却不知怎的,心竟生出一丝落寞。
看了看江西楼这张坚毅少掺沧桑的面颊,作笑问了一句:“这辈子都不回去了?”
江西楼苦笑一声:“无所留恋,不回去也罢。”
听到这儿,苏惑故作笑意的指了指前方分叉路口:“我左你右,这一走,眼下怕就最后一面了。”
江西楼轻笑一声,无言朝右边而去,待走到百丈距离,才又转身朝苏惑拱手一句。
“江湖难见。”
听这话,苏惑苦笑一声,拱了拱手,站在原地默默注视着江西楼远去的背影。
良久后,这才听他长叹一声:“好一句江湖难见啊,人人离去说此话,即便人还活着,但无一皆成了此生最后一言。”
但人影完全消失,苏惑再次苦笑一声:“漫漫人生路,今此又少一人啊。”
感慨一身后,便悠悠朝远处而去。
再过一日,苏惑便来到凉益边界处。
这才一过关,一脚踏入凉州地界,便感觉到小红衣王突然从神识中窜了出来。
看似一张青秀面庞,但流露而出的,却是无尽沧桑。
“我……终于回家了。”
苏惑站在旁边,瞧这小红衣王的魂魄开始化作点点流光消散于天地中。
厉鬼便是如此,因心有余念而久久不散,一旦心中心愿一了,便会彻底消散于世。
即使魂飞魄散,但在此刻,苏惑却是能清晰感受到,他很开心。
至出生便成为各大反王的手中傀儡,半生奔波流离,最后仍是因权利斗争,溺江水而死。
千百年,或许就此刻心有一丝愉悦吧。
不等摆手作罢,魂便离去,至于苏惑完事儿之后,便朝着回程而去。
经过城防,却就在此时,突然听见阵阵马蹄声朝后边传来。
苏惑转眸一瞧,只见一队军马穿城而过,而在身后则跟着不少佩八面汉剑的神剑军,粗略估计少说也有三五千人。
苏惑不由皱了皱眉,可知一路行来,已见过不下五路这种规模的汉武军马了。
出城剿匪?只怕是不可能。
瞅见旁边有个卖小吃的小伙,苏惑点了些面食,便问道:“咱们汉武怎的召集这么多军士是为了干嘛?出啥事儿了?”
一听这话,这煮面的小伙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苏惑:“要不是先生穿着全真道袍,咱非得怀疑你是洪武那边的探子,就洪武王朝的皇帝朱至九你知道吧,死了!”
一听这话,苏惑心头登即一沉!
“朱……朱至九证道期的修为,死了,不可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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