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给褚临渊气坏了,他提着大戟就要从台上蹦下来。左脚迈出去一半,停住了。
差点中了这小子的奸计。
“你上来啊!”
“你下来!”
“你上来!”
幼稚,赵白鹤对这样的游戏突然没了兴趣。要是老钱在,估计早就冲上去砍他了。想起刀断了的钱成,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
赵白鹤有些意兴阑珊。
“我打你你打我又怎么样,你有没有砍过人?你有没有看过死人!”
“小子,你以为你在台下我就拿你没办法了是吗?”
天狂有雨,人狂有祸。
今天褚大统领就决定要教一教赵白鹤这个道理。
“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褚临渊眼眸低垂,后退了一步。
“戟法-白日升龙。”
方天画戟的杆上雕龙应声而动,脱离了杆身。随着长戟的舞动,数次呼吸之间便金光暴涨。褚临渊抬手一指,风声呼啸,盘龙腾空,作势就要扑杀下来。
但见赵白鹤毫无惧色,站在原地甚至连脚都没有挪动一下。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龙型,淡定地勾了勾手指。
“等什么呢?”
“好胆!”
自然是等你周围的人跑的远一点,免得伤及无辜。
褚临渊眼皮一跳,就连冯时都一瘸一拐的挪到了离赵白鹤远一点的地方。可报名处的那个老头却依然坐在椅子上,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闷茶。桌子上的那只核爆鸟还在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应该炸不了。
“落!”
这龙腾空挺慢,盘旋而上,每高一丈,龙身金光便重上一分。到了此刻,身上金光已经凝实如同活物,摇头摆尾,栩栩如生。
但落,那是落的真快。就见金光一闪,平地起惊雷。
滚滚雷声之中,同样的话语再次从中传出,这次却刺耳之极。
“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一座乌漆嘛黑的锻兵炉在赵白鹤头顶沉浮,落下的金龙没入炉中,雷鸣声后,便没了任何动静。
赵白鹤龇牙一笑,伸手夹出了一张魂卡。
“到我的回合了。”
“到个屁的你的回合!台下不准动武,魂卡对决去那边魂斗场打去。直走五百米,左拐三百米,右拐一百五十米,跪下给自己一巴掌,就到了。”
蒋老头现在的心情非常不好,挥了挥手像是在驱赶一只惹人厌的苍蝇一般,连路都给赵白鹤指好了。
“你当小爷不上台是怕了你?哼,爷那个近战无敌的兄弟今天不在。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咱就是不擅长刀兵。有种,去魂斗场!”
赵白鹤是尊老爱幼的,但褚临渊两不沾,那他可不惯着。
“姓赵的你别嚣张。老大!你在这继续插旗,这钱才刚交呢,可退不了。这玩意就交给弟兄们收拾!”
夜卫的人见自家的褚大统领一式白日升龙无功而返,不,连返都没有返。又被赵白鹤言语相讥,肝火大动之下就要不管不顾跳下台来,去那魂斗场和赵白鹤一决高下,忙声出言劝阻。
人家是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
咱们是台上一分钟,台下十万块。
可不差多少的,好歹在台上站久一点。不说回点血,至少心理安慰这一块得拉满。
褚临渊回头看了一眼旗帜,一咬牙,忍了。
而赵白鹤更是干脆,掉头就往外走,按着蒋老头给的路线奔着魂斗场去了。
“金鳞池和夜卫是吧,有胆就来。小爷我今天不给你们打服了,就不姓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