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笑起来,眨了眨眼,「那好办。」说完他撕掉上衣的另一条袖子,然後往费依的嘴上蒙过去。
费依以错愕的眼神瞪著阿瑟的所作所为,几乎不能相信这是怎麽回事。
「阿瑟?你是要……」後面的话没来得及质问出来,阿瑟已经捂紧他的说话工具,并把袖子在他脑後打成一个结。
费依撑大眼睛,姑且不论阿瑟要做什麽,这种待遇费依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接受的。
他捉住阿瑟的胳膊朝旁边扯下去,这已经是他目前能做到的极限了。而阿瑟刚下去就重新翻身上来,把上衣整个脱掉,接著抓起费依的双手,用衣服把这两只手绑到一起,押在费依的头顶上方。
费依的眼睛瞪得简直要脱出眼眶,过去他并不是没被绑过,但那和现在的情形完全是两码事。
你这混蛋给我住手!费依非常非常想这样骂,但是发出来的声音却只有不具含义的单调音符。
从始至终,阿瑟根本没理睬费依的反应,直接无视了他的感想,只管做自己想做的事。
阿瑟先脱掉费依的裤子,接著是自己的,然後他把费依翻过身,在费依背後伏下去,亲吻著费依的後背,温柔地吻了一下又一下。
但阿瑟手上的表现就不如嘴上表现得那麽温柔了,几乎是强硬地用手指撑开费依的後庭门口,没有任何润滑,更没有前戏,就这样把自己硬塞进去。
狭窄而干涩的内壁一时间无法让那麽夸张的异物通行,阿瑟只勉强进入一小部分,但就这麽一部分,已经叫费依够呛。
他到现在还不能置信,他所感觉到的这股剧痛是什麽?他被操了吗?他该死的居然真被一个男人给操了?
shit!地球为什麽不立刻炸掉?!
阿瑟感觉到费依的身体绷得像根弦,甬道也跟随主人的意志而收紧来排斥著他,但他不理会,仍一个劲地把自己往里面顶过去,硬挤进去。
他成功了,尽管过程不那麽顺畅,但到底是成功了。
当他终於全根没入男人体内的时候,他缓缓吁出一口气,擦擦额上的汗,就好像刚完成了一项多麽艰巨的任务。
相比之下,费依所承受的更是完全不可同语的东西。痛楚持续不断地传达到他的脑髓,他觉得自己仿佛正在被撕裂。
不是「已经」,也不是「将要」,而是「正在」,从一开始至今,没有一秒锺停下来过。现在也依然是。
或许是多少还存有一点体贴之心,阿瑟并没立即动作,舔舐著费依後颈上痛出来的冷汗,耳语道:「很疼是吗?上次我也是这麽疼呢。」
除了翻白眼,费依再也做不出其他响应。
上次?上次我可压根没有强迫你!他在心底无力地反驳著。
再说了,上次阿瑟最起码还享受到了少许的润滑,而这次呢?连个屁都没有!
费依发誓,如果现在给他一把刀,他会毫不犹豫地把那根不该存在於他身体里的东西割下来。
「费依。」阿瑟亲了亲费依的脸颊,手指拨弄著蒙在他嘴上的布料,「现在我把这个松开,相信你也不会再发出什麽声音吧?」
「……」就算费依的嘴没被蒙住,这会儿他照样无话可说。
纯粹是明知故问。他能发出什麽声音?兴奋的呻吟?
那天杀的决不可能。
至於其他的,同样免谈。难道他还真想把部下引进来,让他们看到他此刻的遭遇?
天知道事情将往哪个方向发展。
也许他们会想杀了阿瑟,而那绝对绝对不可行。又或许他们会以为他们的上司和任务对象之间有什麽不该有的……那就更要命了不是?
看著费依不得已的默认,阿瑟撩了一下唇角,果然解开袖子绑成的结。
嘴巴一被释放,费依当即大口呼吸。
之前他疼得几乎窒息,光靠鼻子能吸收的氧气已经完全不够用,要是再不往肺里传输氧气,搞不好还真会因为窒息而休克了。
在这种情况下休克,可不是什麽值得光荣的事。即便阿瑟可能会因此而放弃继续下去,但是,费依做不到。
与此同时,阿瑟不露声息地从费依体内一点点抽出来,极慢极轻,几乎不会引起对方多少感知,但随即,他又猛地一下冲击回去。
浑身的骨头仿佛在那一瞬间被撞散架似的,费依不由得大大震了一下,闷哼一声。
竭力压抑的声音,并没有招来洞外的注意。
阿瑟抚摸著费依的脸颊,催眠般空灵幽渺地说:「费依,这股痛会让你记住我。」显然他毫不认为自己的乘人之危有什麽可耻。
「哼……」
费依气喘如牛,狠狠地磨著牙,「放心,我到死都不可能忘掉你……」
阿瑟没有在意他讲话的口气,脸上的表情莫名地深邃起来。
「我总是会忘记以前的很多事。」
阿瑟说著,抽插进行得很有节奏,不再制造刚才那麽大的冲击,也因此他的声线始终有条不紊,「不知道什麽时候什麽原因,就会突然想不起来。但我不想忘记你,费依。」
说完,他把费依翻转过来,让两个人面对著面。尽管此时的费依不那麽想看到这张脸。
「我考虑过了,要想不忘记一件事的方法。」阿瑟边说话边抱起费依的双腿,将他的下身撑高,以便更加深入地将自己扎进底下的这具身体内部。
至於费依,自然因为这样的姿势而痛得更厉害,皮肤上的冷汗汇聚成豆大的汗珠,一颗接一颗地滚落。
他几乎要咬碎牙齿般地紧咬著牙关,不能发出声音,一丁点都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