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听到文先生这话,徐韶华心里不由涌起一阵酸涩不舍。
“经了今日之事,此处已经不适合我久留。”
文先生看着徐韶华的眼睛,如是说着,仿佛此前种种,他已经洞悉。
随后,文先生看了一眼丁衡,丁衡会意:
“我去瞧瞧那个小学子。”
随后,丁衡朝徐宥齐走去,文先生这才看向徐韶华:
“你可知今日之事,若是许氏一族狗急跳墙,你和乙班其他学子,恐有性命之忧?”
徐韶华点点头,又摇摇头:
“您说的是,但如今恰逢京察之际,若是许大人祖地有多起命案,此为不吉,是以不到万不得已他们不会那样做。”
“哦?那若是丁大人意图息事宁人,你又当如何?”
徐韶华听了文先生这话,有些犹豫,但还是道:
“那还有圣上。安家已经将传家玉佩献了上去,当年安家的功绩再度重提,必不会让苛待他的人落了好。”
文先生听罢,眼神惊诧的看了一眼徐韶华,他倒是不曾想到,这么一个少年郎,竟是将桩桩件件都考虑的妥妥当当。
他如今才多大啊!
这么想着,文先生眼中的激赏之色越发浓烈,他拍了拍徐韶华的肩膀:
“好了,我没有什么要问的了,去吧。”
徐韶华闻言轻轻点头,看着文先生欲言又止,而文先生像是知道他想要说什么,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有缘,我们会再见。”
随后,文先生这才引着徐韶华走过去,和丁衡又说了一会儿话。
……
因许氏学堂发生变故,徐韶华叔侄二人提前回家可是让家里人担心坏了。
今日连午饭都没有吃便走了回来的徐韶华一进门便沉迷干饭,没空解释,倒是徐宥齐直接是起学政大人私访许氏族学,结果却撞破刘怀仁想要对安望飞下毒手,大怒之下这才直接取消许氏族学的办学资格之事。
此言一出,一时便是徐易平都不由义愤填膺的痛骂几句。
“那飞哥儿看着也是个顶好的孩子,怎就这般被作践?学政大人干的好!”
林亚宁也在一旁附和:
“就是!打手板就打手板,可那是铁尺啊,正经先生谁能下那么狠的手?”
林亚宁说起这事儿,都不由身子一哆嗦,铁尺和木尺,那区别可大了去了!
徐宥齐讲起学堂的事儿来,难得多出几分鲜活,这会儿他也是点头如捣蒜:
“没错!以前文先生只是用铁尺来吓唬我们,就算是打手板最后也换成木尺了,谁能想到刘先生竟然来真的。
而且,他前一日才罚了安同窗五下,安同窗过后整只手都不能抬了呢!”
徐远志知道内情,听了这话也是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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