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远志这话一出,众人纷纷表示赞同,徐远志将目光看向一直没吱声的徐韶华:
“华哥儿,你怎么看?”
不知道为什么,徐远志面对自己这个幼子,总觉得他一定可以给出更加妥帖的方法。
徐韶华听了徐远志这话,斟酌着道:
“爹,赚钱这事儿,我还真不太懂。不过,安伯父送来了那么多银子,只放在钱庄是有些可惜了。”
“那华哥儿觉得应该如何是好?”
徐远志前小半辈子读书,后大半辈子种地,对于钱生钱的事儿,是一窍不通,否则也不至于思来想去,只想出多种一株兰花来赚钱了。
“或许可以买房子。”
徐韶华如是说着,徐远志和徐易平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茫然,徐易平抿唇道:
“买房子?咱们现在的房子已经足够了啊。有道是父母在,不分家,二弟你……”
“非也。”
徐韶华摇了摇头,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水,这才道:
“方才齐哥儿说了社学之事,难道爹和大哥没有点儿想法吗?”
“呃……”
徐易平看着脚尖,低声催促:
“爹,快啊,说说你的想法。”
徐远志:“……”
这臭小子!
“华哥儿,你就直说吧,爹老了,你大哥又是个榆木脑袋,就甭让我们猜了!”
徐韶华微微一笑:
“爹方才听齐哥儿所言社学的好处,为何不想一想它的弊端呢?”
徐韶华说着,看向了一旁欲言又止的徐宥齐:
“齐哥儿可是想到了什么?”
徐宥齐没想到叔叔还真主意到了自己,这会儿全家人的目光冷不丁汇聚在他的身上,徐宥齐只觉得喉咙微干,他咽了咽口水,这才看着徐韶华道:
“叔,叔叔,那我说说看?”
“都是一家人,你但说无妨。”
正好,他也想看看小侄子这些日子一直若有所思的思索着什么,可有什么结果。
“我想着,丁大人说了那么许多,说社学免束脩、给食水,可,可唯独少了一样。”
徐宥齐顿了顿,在徐韶华鼓励的目光中,他这才大着胆子道:
“少了一样住处。我想着。许氏学堂距我们家已经有十里地,我们来往已经十分不便。
每每上学堂,我时时想着,要是我们能和那些许家子弟一样住在附近就好了,可是……若开了社学,只怕还有比我们更远的,到时候住处就比较重要了。”
社学本就减轻了大部分的花销,若是真心为孩子打算且家里宽裕的,应当都不愿意让孩子每日耽搁在赶路上。
徐宥齐说到最后,越说越利索,不过他能在这般大的年纪说出这话,乃是因为自己亲身体会过,这才有此感悟。
但即使如此,徐宥齐这话一出,徐韶华不由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