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溧……”
白溧喊着司柏齐,何然叫着白溧的名字,复杂的心情带来的那种隐秘的快感,是何然长久以来沉迷于学业从未体会过的直击心灵的愉悦。
白溧躺在沙发上抬起手臂遮住自己的双眼,他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
“何然都还在这间房子里面,我究竟在干什么?”
这间房里的灯光不算特别的明亮,可是白溧却觉得有无数双眼睛在夜色之中审视着他的恬不知耻一般。
后知后觉地羞耻在第一波热潮之后爬了上来,眼眶很烫,泪滴就跟牵线似地流了下来,他眼中的世界似乎失去了原本的色彩。
可即使如此,oga的发情期也不会因为他的意志而发生任何的改变。
刚才的一切仿佛只是点燃了烟花的引线,在之后很长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里,白溧的身体里绽放出无数的花火,那美丽的绚烂的景色却又因无人欣赏而格外的落寞。
明明他才是抛弃司柏齐的那个人,此刻的他却觉得自己孤独得像条狗,从身体到灵魂从头发丝到每一根脚趾都在渴望司柏齐的垂怜……
他讨厌自己现在的身体,更讨厌司柏齐!!!
“叩叩。”
等到卫生间的门被敲响的时候,窗外的天早已经大亮了。
“何然,你出来吧。”
何然虽然闻不到白溧的信息素,但是,在开门的那一瞬间,门内门外分别属于两人的相同的味道诡异地融合在了一起。
他瞬间就站直了身体,仿佛这样就能挡住这卫生间里昨晚发生的一切似的。
然而白溧抱着换洗的衣服低垂着眉眼站在卫生间的门口,根本就不敢去看何然的脸,更没注意到其他的细节。
明明在卫生间里面开着花洒呆了许久的人是何然,但是白溧却才是被人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整个人都湿漉漉的。
从何然的这个角度看过去,白溧的浓密纤长的眼睫毛都因为湿意而变得有些凌乱。
“何……何然,你赶紧看看机票,买最快的航班回学校去吧。”
何然都还来不及多欣赏下身上还带着事后娇媚的白溧,就被他突然开口说出的这句话击碎了所有的绮丽幻想。
“为什么?就因为我知道你发情了只能靠自己所以你觉得在我眼前丢脸了?”
“说什么呢?”
白溧这下终于敢抬起头来看他了,脸上的红晕蔓延到了耳垂,语气却多了些认真:
“我怎么可能是那种过河拆桥的人,再说我这还没过河呢,这国外我就要认识你一个人。
我只是突然想到,司柏齐他虽然查不到我的踪迹,可是他却能查你的踪迹啊,只要他确定我们同路,那他直接查你的行踪不就查到了?”
没错,之前他们所有的思路都是司柏齐肯定不会放过白溧,可是却忘了他虽然是假身份证,但何然不是啊!!!
与此同时在地球的另外一端,已经两天两夜没合眼的司柏齐原本坐在司氏集团总部大会议室里面开会,却突然之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