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自始至终她都没有见过所谓的女主,因为根本就没有女主,也没有什么女配,那些都是她失忆后,幻想出来半真半假的记忆梦,所以才会离奇地随着她的经历而变动。
唐袅衣捂住泛疼的额头,拼命在妆匣中翻找。
许久后她才忽然想起来,这里不是她的房间,那个香囊没有在。
她无力地倒在莲台上,思绪很乱。
前世的记忆她仍旧没有想起来,只记得重生后发生的事。
了乐法师说,若是她有一日恢复记忆,想要记起忘记的,他会给她药。
她想要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季则尘杀的,可又不敢去恢复前世的记忆。
万一……万一她真的是季则尘杀的呢?
。
近来朝中颇为动荡,太子少师忽染上疾病已告假,已经许久未曾出现在朝堂上。
而央王党羽得了黑油泉之后,在朝中打压太子党的行为越发明目张胆。
太子仁慈,对央王党并不放在心上,整日下了朝堂后便随母夏妃,侍奉在皇帝榻边。
今日。
太子下了早朝,照常来到皇帝的寝殿,可还没有踏进去,便听见里面传来陶瓷碎裂的声音。
男人沙哑无力的怒吼,如同奄奄一息的雄狮。
“季蝉!”
听见这个名字,太子脚步变慢,抬手屏退身边跟着的人。
他在殿外没有先进去,而是停下步伐立在门外。
寝殿内没有人打扰,一切的动静都明显了。
夏妃语气依旧很温柔,隔着一扇门都能听见她的惶恐与难过。
“陛下,臣妾是夏,不是什么季蝉。”
皇帝冷笑:“季蝉,你这个贱人,别以为能拿捏朕,朕是天下之主,朕要你死,即便是太子都拦不住,你给朕下药,将朕幽囚在宫中,别以为朕不知晓你的打算,就算朕将皇位让给央王,也不会让其落在你的手上的。”
让给央王。
太子神色微变,克制地垂下眼睫,正欲抬手推门,又听见夏妃的声音,手腕一顿。
“陛下,你如此对待太子是不公平的,他是臣妾的儿子,也是陛下的,你给臣妾下了这么多年的药,就得了这么一个儿子,不让他登基,怎么对得起臣妾。”
夏妃蹲在地上,两眼含泪的用帕子将地上的药碗拾起来,丝毫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诛心的话。
“你不是说爱臣妾,说曾经只是被蒙了心,才不知道心中所爱,现在要补偿臣妾吗?”
皇帝表情因她的话变得很难堪,看她的眼神恨不得手中有一把刀,将她砍死、剁碎。
夏妃抬起盈盈含泪的美眸,说:“臣妾很喜欢太子,他是臣妾如今‘唯一’的儿子,陛下不要再让臣妾难过了好吗?安心的去死罢。”
皇帝气得两眼泛白,指着她半晌挤出一句话:“休想,朕已经拟了一封旨,但凡朕若是死了,央王必定登基。”
他绝对不会让这个女人如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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