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纯粹、轻飘飘若无物、不带任何情欲的吻。
一触即分。
神明下意识想要伸手抓它,却只抓了一手空。
他怔忪抬眼,刚好看见它歪头,露出一如既往的温吞微笑。
它理所当然地说:“你吻了我一下,我自当要讨回来。”
【这个叫甜草,你口里的是杂草,呀,还是有毒的,吐出来】
【我信你,你没有逃跑】
【我赐你名为逢春,你喜欢吗】
【逢春是个很漂亮的孩子呢……】
【逢春长得这么快吗?都快要比我高了……】
【逢春,你知道责任两个字怎么写吗,我教你】
【逢春,瞄准】
【逢春,不要扯我衣袖……等等,更不能牵我手】
【逢春,这个叫骨觿,它是族中长辈赐予小辈的成年礼】
【愿佑你岁岁平安,顺遂无忧】
记忆悉数还了回来,逢春还算平静的情绪瞬间决堤,肝肠寸断,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失去了什么。
不要!!!
在他踉跄奔向灵魂,指尖快要触及到灵体的时候,微笑着的灵体瞬间溃散成星星点点的灵光。
到手一场空。
原本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神明此刻跌入污泥里,眼角无声滚落出瑰红的泪珠,划过雪白的皮肉触目惊心。
第113章我姓迟,名逢春
明媚的阳光穿过窗帘缝隙,刚好照映在女人熟睡的清丽面庞,她在梦里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睡得也不安稳,眉头不自觉皱起。
恰好此时,床柜旁的闹钟铃声响起。
刺耳的闹钟铃促使女人下意识幽魂般抬起手摸索着,动作磨蹭地关掉闹铃。
又过了几秒,伴随着一声微乎其微的轻吟,女人的睫毛轻轻颤,眼角眯开一条缝。
但显然,她此刻还是没有恢复意识。
巫青禾视线模糊地看着卧室里的一切,大脑还在加载中,但她本能地撑起身来,摸向床头的眼镜。
等她将黑框眼镜带上去,视线清楚的同时大脑也清醒了几分。
巫青禾想要下床洗漱。
紧接着,她身体一顿。
巫青禾的手捂着刺痛的脑袋,眉头紧锁,身体传来一阵阵被卡车碾压过去的酸痛感,特别是腰身处传来不容忽略的疲惫感。
她……昨天晚上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