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等巫青禾回忆清楚,她身后传来一声迷迷糊糊的轻吟。
很明显,那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更明显的是,出租房里只有一个男人。
所以,她背后的人不言而喻。
巫青禾的背影僵住,她身后的人可不管她内心爆炸式的活跃脑洞,一只玉白有力的手臂亲昵地穿过石化的女人,缓慢且不容任何抗拒地将她重新拖回温暖的被窝里。
怪物心满意足地将宝物重新拖回了巢穴里。
哪怕心神一片空白的巫青禾也能清晰感觉到身后人灼热的体温,他犹如一条粘腻的蛇,缠着她的腰身,慢慢顺着她的身体爬起了身。
迟逢春贴近她的背脊,吐出的热气几乎能将巫青禾单薄的睡衣给呼融化。
事实上,巫青禾整个人大脑加载得也快要过热了。
迟逢春餍足地将巫青禾整个圈入自己的怀抱里,他还没有睡醒,眼睛都还没有睁开,只是迷糊倦怠地询问道:“为什么不多睡一会,今天是星期六。”
【啊……星期六啊,那确实可以多睡一会】
【……】女人恍然大悟,女人面无表情。
【不对,现在是星期六的事吗!】
在静谧和祥的早晨,一道极具穿透力的尖叫响彻整个卧室,绕得窗外枝头上的麻雀惊飞。
“迟逢春!!!你在干什么!”
二十分钟后,洗漱完毕的两人穿戴整齐、面容肃穆地端坐在小餐厅的餐桌上。
女人轻轻推动着宽厚的黑框眼镜,镜片遮去狐狸眼里一闪而过的寒芒,而相貌昳丽的男人此刻也收起了以往嬉皮笑脸的态度,神色端庄清冷。
两人桌下放着的热粥往上蒸腾的热气倒是很好地氤氲了他们互相对视的目光。
如果此时的光线再昏暗些,气氛都堪比某些严肃的审讯现场。
显而易见的是,巫青禾担任的是审讯官一角,而迟逢春不过是被她审讯的犯人。
巫青禾撑起手臂,双手交叉竖在下巴处,她眼神坚定地望向对面,发出了今日的第一道审讯提问。
“迟逢春同志,请你认真回答,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床上?”
迟逢春学着她的动作,双手叉在下巴处,一脸无辜地回答道:“是青禾要我这么做的啊。”
被迟逢春这么一提醒,巫青禾昨晚的记忆悉数回笼,她身形一僵,眼神陡然失去刚才的坚毅。
等等、似乎、好像、确实是她要求迟逢春这么做的。
在烟花下一吻过后,喝醉的她又兴致大发,强烈要求自己背着他离开。
本来迟逢春想要拒绝,可当他抬眸看见女人水汪汪的期盼大眼,他无可奈何地同意了。
见男人同意,女人欢呼,兴奋地将比她高了一个头的男人轻松背起,兴冲冲地跑回了家。
月光下,他们迎着大雪踩着脚印匆忙回家。
这么说……她腰腿处的酸痛感是这么来的?
巫青禾感觉自己已经摸到真相了,她轻松了一口气,用着只能自己听见的声音小声嘀咕道:“吓死了,还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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