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隔壁老王那。”老板说道,“你说到底是什么棉花才能让一床棉被能卖五两银子?”
老板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人都惊呆了。从她生下来那天起,过了三十年,第一次听到这么贵的被子,按照寻常来说,一床八斤的被子也就五百文左右,现在这价格直接高了十倍不止。
“这么贵,那怎么还会有人买。”女子惊讶地说道。
“我也是稀奇啊,可我听说这被子早早就被订出去了一百床,你不知道,我刚刚亲眼看着有人花了几辆马车给装出去了。”
今日她早早地出摊,这天刚亮,就有马车停在门口,包裹一个个往上面搬。
“就被子,能有这么好。”女子好奇地问道,“这五两银子,常人都要花一个月才能赚到啊。”
“可不是吗,我这碗面,可就二十文。”老板将面捞起来,放进碗里,淋上骨汤,放上配菜,一碗面就成了,“客官,面好了。”
“谢谢。”贺年就坐在棉纺店的对面,几乎每一个路过店铺的人,都在谈论这件事。
原来贺梅用的是这招。
一家店的经营必须有客流,而新店则必须有足够吸引人的点。
贺年之前的意思是将棉被定价在一两银子,没想到贺梅野心那么大,直接定在了五两银子。与此同时,为了扩大知名度,他还请了人来作秀。
皇城的西市住满了有钱人,不缺热衷相互比拼家境的。
现在西市即将开出一家这么价格独特的店,必然会吸引不少人驻足观望,试图探究这棉花的奥秘。
贺年快速地吃完了面,就绕道至棉纺店的后门。
“小姐,已经清点好了。”贺梅将账本交给她:“现在仓库里疆城的一共有三百床棉被,五百匹布,五十件棉衣。”
“听说这棉被定价五两?”贺年问道。
“是,我认为西市的人愿意花这个钱。”贺梅解释道。
“那你不怕之后没人买吗?”贺梅这个做法有点冒险。
如果是贺年,肯定不会选择这么做,她更愿意用最保险的方式。
“疆城的棉花质量小姐也知道,等到第一批因好奇买去的人知道了其中的优势后,自会将其宣传至整个西市乃至皇城,预计贺府的五百床棉被不出半个月就能卖光。”
贺梅对自己的计划胸有成竹。
“那卖光了呢?”贺年继续问道。
贺春虽已赶去了疆城,但不会这么早带着剩下的棉被和布匹回来,必须保证供应的连续性。
“小姐,棉花这件事不用担心,虽然疆城的棉花将会供不应求,可能随时出现断供的情况,但我已经联系好其他人了。”
“联系谁了?”贺年一头雾水。
“洪城的周老板。”贺梅说道。
“啊?”就算他这么说,贺年还是不知道是谁啊l。
“贺府在老爷还在世时,主要的产业就是纺织业,洪城的棉花是全国有名的,因此过去贺府与周老板可说是往来非常密切,这次重新进入棉纺行业,我就在信中提到了周老板。”贺管家从外面进来,刚好听到在谈论这件事,就向贺年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