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心韵只得说:“我们先走了,都挺好的,你不要担心我们!”
“我也挺好,你们也别担心我!”他答道。
苏心韵只得抱起女儿,端木通牵着谢俊康的手,和他挥泪告别。端木永逸站起来,微微含笑,轻轻摆手,目送他们走出铁门。等他们一消失,他再也忍不住了,趴在玻璃上痛哭流涕。狱警好像见惯不惯,拍拍他肩膀示意他进去。
回到家中,苏心韵冲进洗手间,关了门坐在地上大哭。她不仅哭端木永逸要坐十年牢,更哭必须和他离婚。她开始痛恨解东洋了,他这样不停地逼她,是造成她一系列不幸的罪魁祸首。
蔡斐推开门进来,劝了她一番才作罢。
接下来的几天,解东洋不停来找她,这让苏心韵不堪其扰。因为他每次来,端木通和蔡斐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她不是那种放荡的女人,她不是因为自己老公坐牢了就勾搭上解东洋了,她是被他不停逼迫威胁,可她公公婆婆显然不这么认为。
“永逸只是坐牢,不是死了,你忍一忍!”蔡斐总是这样提醒她,弄得好像她欲望很强一样。
这天,解东洋又来找她了,她拉着他跑到外面大槐树下哇地哭了,哭得非常伤心。
“你不要再来找我了,我公公婆婆都在家,他们以为我是那种不守妇道的女人,趁着老公坐牢偷汉子!求你了,我虽然不是什么贞洁烈女,可我还要一点脸呢!”
解东洋叹口气说:“那你什么时候跟端木永逸离婚?抓紧起草离婚协议,带到监狱让他签字,然后咱俩结婚!”
苏心韵尽量往后拖,再等等吧,过了这个夏天好吗。
解东洋心软了,一直等到秋分时节。此时天高气爽,黄叶片片,更有凉风吹树,池塘戏鸭,处处带着落寞的舒服。
苏心韵上午才起床,她如今经常被解东洋留下来过夜,这家伙欲望还是很强,不同的是他对那些嫩模人妻、萝莉少女不再感兴趣了,更注重情感体验了。
她洗漱完毕,和解东洋面对面坐着,正想吃饭,突然一股酸水涌出,哇地一下吐到垃圾篓里。她的担心应验了,果真又怀孕了。
她吐完之后看着他,解东洋笑了笑,给她擦擦嘴说:“我估摸着你也有了,没事的,只管生,我养得起!”
她心中无比凄凉,怎么对得起端木永逸。
她低着头不吭声,解东洋说:“离婚协议我帮你起草好了,房子送给端木永逸父母养老吧,你和两个孩子都搬到我这里住。如果两位老人想孙女,也可以一起过来住!”
苏心韵板正地坐着,她如今像个行尸走肉似的任他摆布。解东洋将离婚协议放到桌子上,走到她后面,两手给她捏着肩说:“不要舍不得,别忘了我是你的初恋,忘了他吧,为了你我都浪子回头了,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是啊,按理说她该知足了,可她心里总疙疙瘩瘩,对于端木永逸终究是意难平。
吃过饭解东洋陪着苏心韵做了检查,她果真怀孕两个月了。解东洋给她买了很多营养品放到家里,又开车送她回到这边。
端木通和蔡斐看见她来了没说什么,儿子坐牢了,儿媳妇独守空房也不现实,他们只能捏着鼻子忍下了。
苏心韵更难过,她真的不是为了自己的欲望和解东洋在一起的,她是为了这个家的安全。如今忍到这样也没退路了,因为她已经怀了解东洋的第二个孩子。
她把离婚协议放到桌子上,将解东洋逼她和端木永逸离婚的事说了。
端木通和蔡斐看着协议,果真是解东洋起草的,因为房子都给他们了。
端木通说:“寡妇难熬,你要是想嫁给他,我们也不好说什么!”
苏心韵哭道:“不是寡妇难熬,我欲望没那么大。解东洋说如果我不离婚,他会杀死永逸的,还会报复小爱!”
蔡斐想了想问:“孩子,你不想和永逸离婚是吧?”
“当然了,我和他是真的相爱,何况永逸坐牢了,我提出离婚岂不是往他心口窝捅刀子!”
看到苏心韵果真是被逼的,蔡斐忽然生出一条计策说:“咱们跑吧,把房子卖了,拿着钱离开这个鬼城市!离开这里看那个解东洋还能一手遮天不!”
苏心韵望了望端木通,他也点点头说:“这个晚林市真不能呆,什么姬家、孔家、陈家的,如今又出了个解家,没完没了了。咱们拿着钱到别的地方生活,树挪死,人挪活嘛!”
苏心韵觉得有理,干嘛不逃呢,以前是没钱,如今解东洋把她银行账户解冻了,再加上端木永逸给的一百万足够花的了。至于房子她不想卖,还是还给解东洋吧。
她将想法说了,端木通和蔡斐也就由着她了。
接下来三人商量逃跑的地点,苏心韵觉得去花月市最好,因为那是她上大学的地方,最重要的是那个城市法制健全、廉洁文明,绝对不会有晚林市这家族、那家族等破事。
苏心韵又来见端木永逸了,将解东洋逼婚等事告诉他了,又将逃亡的想法征求他意见。端木永逸很高兴,他说:“我支持你们,等我出了狱就去找你们,我管教的狱警说了,年底就能给我减刑,至少一年,这样下去可以提前四年出来!”
“恭喜你,只是我们以后不能来看你了。你出了狱就去花月市青鸟镇来找我们,那里环境好,学校医院都不错,既适合隐居也能让孩子接受好的教育!”
“嗯,我知道了,保护好自己和孩子!”端木永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