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栀收起电话手表,“什么,他们居然下次还敢?沈星渡,你别怕,直接告诉老师,或者告诉爸妈,实在不行我们给你当保镖,欺负到我的人头上来了,是想死还是不想活了?”
沈星渡:“……”
目测这位还没度过初中二年级高频率突发性疾病的潜伏期。
陈栀:“沈星渡,你怎么不说话啊,刚才被吓到了?”
“没。”李初祎已经单手抄兜往回走了,沈星渡朝那边瞥了一眼,顿了顿,说:“他们找我借《初中知识点大全》。”
林佳:“不是勒索要钱吗?”
陈栀:“那也差不多是勒索恐吓了,刚才我都看见了,他们对你动手动脚的。”
沈星渡想翻白眼,但良好的素质教养告诉他不允许,他打了个喷嚏。
最近天气转凉,可能是有点感冒的症状了。
“最近的医务室怎么走?”沈星渡问。
林佳给他指路:“走过前面那条街,再转个红绿灯,往东走一段路就看到了。”
沈星渡方向感不太强,东在哪儿都不知道。
看他有些迷惑的样子,林佳问;“要不要我们带你去?”
沈星渡:“不用了,谢谢。”
“挡路了。”
陈栀没想到回家时又在家门口碰见沈星渡。
电梯门打开,看见从里面出来的人。他眼皮耷拉着,困倦垂着,有点病恹恹的模样,没什么情绪地垂着眼时便显得整个人都有些冷淡。
忽然,他像是有某种感应般,睁开眼,抬头朝这边看过来。
他皮肤很白,那双眼睛,干净纯粹,黑色的瞳孔在光照下像是洗干净了的玻璃珠子。
陈栀莫名其妙的,舔了舔嘴唇。
下一秒,又都不约而同地偏开头,两人似乎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真晦气”的字眼。
沈星渡走到自家门前,准备进去,又回头看了一眼,陈栀还倚靠在门前,手里拎着一个袋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她这个漫不经心的样子像阳光下的一只小猫咪,慵懒又惬意。
沈星渡忽然觉得这个比喻很恰当。
“没带钥匙?”沈星渡猜测道。
处于变声期,他的嗓音本来就有点低哑,这会儿因为感冒的症状,更显得低沉。
陈栀继续晃着手里的袋子,点头。
“要不你先进来。”他打开自己家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