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连忙递去纸巾,“傅总,需要去医院吗?”
“不用。”
傅文琛随便用纸巾擦了嘴角的血,又用矿泉水漱口。铁锈的味道在唇舌间弥散,他感受着这股奇怪味道,冷笑自喃:
“原来会叫老公啊。”
试纸
自从上次治疗后,吴医生就成了傅宅常客。
即使如今傅文琛不在傅宅,他也依旧需要上门提供治疗。到酒店门口时,才得知明天是苏小姐和钟少的大婚,而他这位高贵的病人居然要去当证婚人。
吴医生咂舌,心底忍不住蹦出两个字:
找虐。
他只是专家,也不是神。对于不听话的病人实在是束手无策,只能日行惯例。
傅文琛靠在躺椅里,已经对被催眠的流程非常熟悉。他喜欢上了被催眠的感觉,很多时候,即使吴医生说他并不需要催眠,他依旧会这样要求。
圆形的表盘在他眼前晃动。
傅文琛走进眼前的阴影里,目光划过,在斑斓的光影中见到一片草坪。
梦境里的阳光非常明媚,是他已经许久没有体会过的温暖。而他也非常不意外的在梦境里见到女孩的身影。
女孩穿着有些修身的牛仔连衣裙,白皙脸颊上浮着很浅的黛粉,望过来的一双杏仁眼黑白分明,兴奋唤他:“傅先生!”
傅文琛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二十岁出头的苏忱轻。
他不再像从前那样,见到这样的梦境会产生愉悦感,相反,他有些厌恶,甚至有些抵触。因为觉得这只是一个女人为了欺骗他而装出来的爱意。
而且确实如苏忱轻所说,他的梦境里只出现过他曾拥有过的一个情人,至于现在的苏忱轻,从来都没有造访过他的梦境。
傅文琛冷漠的看着女孩抱住他,又用一双含有热烈爱意的眼睛看他,撒娇:“傅先生,你最近工作又不忙,我们一起想想婚礼怎么办嘛。你不是已经答应跟我结婚了吗?怎么感觉你一点都不上心。”
他沉默,不作回应。
女孩便如同记忆般一样,不满的撇嘴:“好吧,就知道你又会嫌我不懂事。那你忙你的,我把现成的婚礼设计出来,你出钱出力,这样总可以吧。”
后来苏忱轻也确实给了他一份婚礼计划书,他粗略看过,便转交给了助理。
梦境随着他不经心的态度结束。
傅文琛睁开眼,蹙眉,觉得还不如不治疗,口中的铁锈味仿佛更重了。
“傅总,我要走了。”吴医生已经对他的病情给不出帮助,只能友好建议:“我给您开的药,是帮助您控制病情的,不是让您当糖豆吃的。”
男人冷着眸睨他:“吃多了会死?”
“哈哈,”吴医生尴尬笑笑:“那可不一定,还是有概率死的。”
临走前,吴医生看到有人牵着条狗进来。他认识这条狗,毕竟最近总去傅宅给人做心理治疗,知道傅先生有多依赖这条狗。
回头看的时候,男人阴郁冰冷的眉眼间终于浮出一抹笑,伸手逗弄那条狗,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