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艾比惊喜地抬起头来,一边点头一边感谢道:“多谢典狱长相救!给我随便安个罪名,把我送进去吧!”
“没什么好谢的,”典狱长叉着腰,摆了摆手,“你们这帮人,我算是怕了。不把你们和肖恩他们隔开,回头再给我惹出什么麻烦,老子乌纱帽都不保!”
整整保外就医了两个月后,老鼠才重新回到了监狱内。虽然早就通过艾比打来的电话,了解到了典狱长做的调整。但真正回到监狱的那一刻,他还是感到一丝解脱。毕竟,自己用一只手的代价,就是为了换来这剩余两年多的安宁。
从这一刻起,老鼠帮的所有成员,都完全与监狱内其他人隔离开来,单独吃饭、单独放风,甚至连澡堂都特意划出了一个小隔间,专门给老鼠的四个手下使用。
肖恩呢,仿佛是大仇已报了一般,用一根粗绳子,把老鼠的手就这么穿了起来,戴在自己的胸前,丝毫不估计那发黑的手已经腐烂发臭。每当放风时间,他还会高高举起那只手,对着远在栅栏另一边的老鼠使劲晃悠,像是在打招呼一般。
不过,相比起肖恩的羞辱,更让老鼠难受的,是自己的毒瘾。在医院里时,通过米莱的陪伴和药物的控制,他的毒瘾还能忍得住。可现在回到了监狱,老鼠仍旧时不时的会被毒瘾折磨得体无完肤。
有时候,他正在午睡或者看电视时,突然就会感觉浑身发冷冒汗,随即又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撕咬自己的皮肤一般,又痒又疼,十分煎熬。好几次,他都在自己的监室里难受地满地打滚,还不停用左手浑身上下使劲地挠,直到把皮肤给挠烂了才肯罢手。
往往在放饭的时候,警卫才能发现情况,抓紧把他送到医务室治疗。幸亏米莱已经安排了许多戒断药物,送进监狱的医务室以备不时之需,否则连医生都要束手无策。
比起身体上的疼痛,精神上的折磨才更让他痛不欲生。那种对毒品迫切的渴望,使得他很难集中起精神来,脾气也变得异常暴躁,喜怒不定。艾比他们几个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所以说,各位看官们,毒品这个东西是真的害人不浅,千万不能碰,也不能让身边的人染上,否则真的就是踏入无尽深渊,难以自拔了!
不过,即使痛苦如斯,我们的老鼠先生仍旧没有开口过哪怕一次,让手下人给自己弄一点毒品进来。
而肖恩那个老东西,知道老鼠痛不欲生后,更是乐不可支。一肚子坏水的他,竟然又想了个更坏的主意。
这天放风的时候,他趁四下无人,悄悄地走近栅栏旁的一个警卫。
不知所措的警卫后退了半步,戒备地问道:“肖恩先生,你有什么事儿?”
“没事儿,就是让你帮忙递个东西。”肖恩警惕地东张西望着,从裤裆里掏出了一小包白色的粉末,透过栅栏递到警卫面前。
这警卫一看,哪儿敢接啊!他不由地又后退半步,瞪大眼睛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帮帮我那个老朋友,”肖恩努了努嘴,示意警卫看向老鼠的方向,“你看他都瘦的皮包骨头了,让他好好吃顿饭。”
“我可不敢,这要是被发现了,我就小命不保了!”警卫吓得,连看一眼老鼠的勇气都没有,别过头去看着其他地方。
肖恩皱起眉头,嘴里“啧”了一声,没好气地责备道:“谁让你直接给他了?你就不会去厨房,把东西黏在老鼠的餐盘下面,回头送饭的时候让你同事给他递进去?这样,谁还能知道是你干的呀!”
“那我也不敢。”警卫仍旧不敢回头,自顾自地看着远方。
“我说你这人,好歹也是个警察,怎么这么怂呢?!”这家伙把肖恩给气得,就差把手伸出栅栏打他头了。叹了一口气之后,肖恩摇了摇头,低声问道:“十万埃斯币,干不干?”
“这不是钱的问题,这是。。。”
“二十万!”
“不是,肖恩先生,你听我说。。。”
“两万,美金!给我个账户,我安排外面兄弟打钱,行不行?!”
听到“美金”时,这个警卫犹豫了一下。如此大的一笔钱,够他直接辞职、逍遥好一阵子了。利欲熏心的他,把头转了回来,看着肖恩的眼睛问道:“当真?”
“当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外边多少还有几个弟兄,你要不信我,见钱再办事就是了!”肖恩说着,硬生生把那包粉塞到了警卫胸口的口袋里,然后双手插兜,吹着口哨离开了。
当天晚上查房的时候,警卫来到肖恩的监室,偷偷塞给了他一张纸条。待查房结束后,肖恩打开纸条一看,果真是一串数字。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在监狱这种地方,只要钱到位,真是什么都能办得成。
三天后,警卫的银行账户里,还真就多出了两万美金。看着at机上那一长串的余额,警卫眼一闭,心一横,带着那包粉末,朝着厨房走去。
致命诱惑
“老鼠先生,吃饭了。”
晚饭时,随着门上的小窗口被打开,一个餐盘被顺势放到了台面上。老鼠如往常一般接过餐盘,道了声谢,又把小窗给合了上去。
“鹰嘴豆、土豆泥、汉堡饼。。。这帮傻老外,吃来吃去就是这些没营养的东西。”老鼠一边抱怨着,一边用勺子挖了一小勺土豆泥,送进了嘴里。
因为缺乏食欲,老鼠的进食非常缓慢。过了大约一个小时,他这才把餐盘里的东西统统吃完。
正当他扶着沙发,端起盘子准备送回小窗时,突然摸到了盘子底下一个小塑料袋一样的东西。老鼠把餐盘举过头顶一看,竟然是一小包白色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