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便把鸡蛋捏在手心里,用力收紧了拳头。被挤压的鸡蛋从虎口溢出,成了一滩烂泥。
见这货如此强硬,艾比只好祭出肖恩的死来威胁他:“我劝你理智一点,肖恩的下场,想必你们都看见了。”
“别跟我提那二百五!”没想到,不提不要紧,这一提,何塞更狂暴了:“本来还指望着他能替我除掉你们,谁知道那个傻帽居然自己送了命,逼得我得自己出手!你们可别小看我,我才不会像他那么愚蠢!”
“干什么呢?回自己座位上去!”
及时赶到的警卫打断了他们的剑拔弩张。何塞甩了甩手,把手掌上残留的鸡蛋朝着站着的那个老鼠帮小弟的衣服上,带着自己的兄弟们扬长而去。
“看来,我们要抓紧联系一下外面的兄弟们了。”老鼠一口气喝完剩下的牛奶,用纸巾擦了擦嘴。
艾比明白老板的意思,立刻起身走到警卫队长身旁,交涉了几句。但没过多久,他便一脸失望地回到了座位上。
“队长不肯给我们电话,说上头现在有人盯着,不敢轻举妄动,怕被人举报。”
“看来,这次外面事情不小啊。”老鼠暗暗皱了皱眉头,接着问道:“那我们最快什么时候可以安排探视?”
“这个我也问了。警长说,现在一切都得按照规矩来,一个月只能探视一次。所以最快也只能到下个月一号,也就是下周五,才能安排探视。”
听完艾比的汇报,老鼠捏了捏自己的鼻梁,把手撑在桌子上,思考了一会儿。然后,他异常认真地对着桌上的五个兄弟们说道:“兄弟们,从现在开始,你们务必要做到两件事:第一,一切行动合规合法,不要给狱方惩戒你们的机会;第二,一定要注意自己的人身安全,我觉得刚才那个何塞会来真的。在公共场合,我们五个尽量不要分开;在各自的监室里,一定要提防好自己的室友,以防遭人暗算!”
“刚才跟着何塞过来的一个人,就是我的室友。”一个小弟举起手,有些紧张地说道。
老鼠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慌,我等下去找典狱长,让他帮你换监室。在此之前,务必保护好自己。”
“放心吧老大,单挑他不一定是我对手。”小弟自信地回答道。
老鼠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我就怕对方玩儿阴的。你们是野狗送进来保护我的,我可不希望你们出什么事情。”
可俗话怎么说的?怕什么来什么!这不,下午老鼠刚去找了典狱长说这事儿,还没来得及给小弟换监室呢,当天晚上,这兄弟就让何塞的人给割了喉,一命呜呼了。
抱着小弟的尸体,老鼠忍不住失声痛哭。而何塞和他的那些弟兄们在监室里,看得那叫一个过瘾,就差吹几声口哨喝彩了。
“狱长大人,我准备开杀戒了,你能不要拦我吗?”办公室里,神情落寞的老鼠,看着办公桌上的墨水瓶问道。
典狱长一听这话,那还不得吓得尿了裤子,赶忙好声好气地劝说起来:“老鼠先生,杀人犯已经被我们关地牢了,会让法院给他延长刑期,这辈子是出不去了!您可得忍住啊,现在是特殊时期,小不忍则乱大谋,事情搞大了,会很难收场的!”
“我的兄弟让人杀了,你让我怎么忍?!”
老鼠猛地一拍桌子,把典狱长又给吓得一激灵。他只好伸出手拍拍老鼠的手背,小心翼翼地说道:“老鼠先生,您的心情我完全理解,但这时候若是不忍,我这监狱乱了套,马克局长和市长大人都会很难做啊!您知道,我和你们是一头的,真的是把您当自己人,才跟您说这些。三思啊!”
“那我要见我的人,立刻,马上!”
“安排安排,现在就安排!”典狱长抄起电话,按下了外呼键。
贼心不死
“所以,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接待室里,老鼠一脸严肃地看着自己的哥哥。而野狗则是低着头,把这几天在市政府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最近这个托尼有华盛顿的撑腰,处处给乔治使绊子,我们的生意也受到不小的影响,很被动。”野狗无奈地看着老鼠,毕竟在这方面,他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
“有没有着手安排调查托尼和他的党派的一些黑料?”
“安排了,正在查呢。但他们好像事情做得很干净,没露出什么马脚。”
“那华盛顿的下落找到了么?”老鼠又接着问道。
野狗挠了挠头,想了想回答道:“本来听说他是想躲到星城去,投靠小岛幸三的。但把托尼保下来之后,他好像又留在黑水了。具体落脚点在哪儿,我得去查查。”
“查出来,端掉他!”
“端掉他?”野狗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对,端掉他!”老鼠斩钉截铁地重复了一遍:“没时间跟你解释太多,长话短说。托尼只是个傀儡,他的一举一动都是华盛顿教的,尽快把他找出来做掉,托尼就废了。留着华盛顿,不仅乔治日子难熬,连我可能都会有危险!”
“你?”野狗越听越糊涂了,这监狱外的事情,还会影响到老鼠的性命?
“照办就是了,现在就走,快!”
直到两天后,野狗接到了死去弟兄的尸体,才真正明白了老鼠那番话的意思。于是,他和老鼠帮的几个核心成员一起,在全城范围内地毯式搜索起华盛顿的下落。
可这华盛顿毕竟也不是省油的灯啊,说让你端就让你端了?老鼠帮通缉自己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他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