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先回局里,查一下这个白鸣起,看看能不能有些收获?”蒋铮挠破了头也没想出什么好法子。
纪珩摇头。
“不对,方向不对。”
“现在的重点,不是满世界找这个白爷或者白鸣起,而是看崔红英的棉纺织厂,问题到底出在哪里,是不是还和这个白爷有牵扯。我判断是有的,白爷这么一条大鱼,崔红英不大可能轻易就收手。”
“那要怎么办?回勒城吗?”陈小鸥还是一知半解。
“如果这个白爷,和我们猜测的一样,就是白鸣起,那我们忽略了一个关键的人物。”
纪珩说着,和蒋铮对视了一眼。
一时间又是谁都没说话,陈小鸥急死了,就等着纪珩公布答案,结果他和言抒的手机同时响了。
纪珩的电话是乌尔津打来的,接起来就感觉不对,乌尔津像是经历了什么剧烈运动的样子,虽然在克制,但很急促地在喘气。
“什么时候回来,哥?”
“出什么事了?”
“白老板来了,说你动了他的人,场子给砸了。”
白羽先发制人,是纪珩没想到的。好在私域白天没有客人,场子毕竟是崔红英的,白羽不会没有顾及。
“你带兄弟们先走,不用管,更别和他硬碰硬,等我回来。”
乌尔津答应着,纪珩挂了电话。
“回勒城”,他对蒋铮说,转头看言抒。
刚刚,言抒也接了个电话,纪珩余光瞥到,来电人是“台长”。
“郭以群?”纪珩问。他注意到言抒情绪不高,甚至有些凝重,“有事别瞒着我,告诉我,我帮你解决。”
言抒摇摇头,“是盈州台的台长。”
这个答案纪珩倒是很意外。
“我……可能要提前回盈州了。”
言抒,你傻透了
翌日早上。
天空还是半灰色,并没有大亮,空气中透着清冷。清晨的太阳散发出一种柔和的光,晨曦下,高速公路的出口处,“勒城”两个大字昭然醒目。
言抒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刚来勒城的时候,从机场出来的出租车,也经过了这个收费口。当时还是冬天,窗外只有光枯的树木和冷硬的大地。如今一片绿意盎然。
勒城正式进入了夏天了。
但甚至看不完一个完整的春夏秋冬,就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