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元满不满地挣着,他的手就是不松,还越来越紧。
“松开吧。”她放弃挣扎了,抬眼看着他。
驰渊早就睁开眼,两人沉默地看了一会。
夏元满先撤开视线,抿了抿唇别扭地说:“什么时候发烧的?”
“昨晚。”
这人这时候倒是实诚。
“怎么不去看医生?”她垂着眼也别扭,发现在这个姿势下自己的眼神根本无处安放,往上是喉结,往下是肌理明显的腹肌,她正靠着的是胸腔……
驰渊沉默良久,似乎很纠结这个问题的答案。
夏元满感觉身上的桎梏松了,缓缓爬起来,这才听到他淡淡地说:“发烧而已,我一般不来医院。”
“那也要看情况,烧出毛病怎么办?”
她低声嘟囔,在床边嗔了他一眼。
驰渊半眯着眼瞧她,神情疲倦,又朝她伸出手来,夏元满瞪他,这次反客为主,把他的手按回被子里,还把被子掖上,勒令他休息。
他低哼了句,“我昨天以为到家能见到你的。”
声音很小还模糊,夏元满还是听清楚了,心尖不由一紧。
他还没说完,声音愈来愈低,听着像呓语了。
“最近出差很忙,没打给你,对不起。”
“我以为你会联系我的……”
他在道歉,很委屈的口吻。
夏元满凑近了就只听到均匀的呼吸声,她一时出神,趴在他旁边听了好一会。
心里只觉得酸酸涨涨。
直到手机铃声响起来。
她迟疑了会才去接,因为铃声一直没停。
这个是他的工作手机,她叹气接起。
“驰总,纪委那边我打听过了,夏简明的问题也不小,我们还是别掺和进去。”
是陈其,他以前的秘书。
“陈秘书,夏简明的事不用费心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她的声音让陈其半天没回过神来。
“夫人?”
“他发烧了,在医院,没重要的事不要打扰他。”
驰总住院了?
陈其感觉事态严重,跟在驰渊身边五年,也没见他进过医院,除了工作就是工作,偶尔不舒服都是硬扛过来的。
他挂了电话就赶到医院,推开病房门一条缝,看到病床前忙碌的身影,女人手上拿着毛巾,一会拿手贴病人额头,一会拿毛巾给他擦汗,眼神都焦灼在病人身上,根本没注意有人来了。
陈其心底感概,夫人照顾驰总还是很尽心的,不知为何驰总有时候会说夫人对他不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