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得有点晚,一路被人行注目礼,还有窃窃私语留在她身后。
罗洁看到她时,眼睛都瞪大了,因为她毫无神采的熊猫眼还有苍白的脸色。
“你没事吧?”
元满机械地摇头,她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事。
她在公司坚持了三个小时,下午开始发烧,身体软绵绵的,毫无力气。
可就在这会,她的电话响了。
“我在你公司对面的咖啡馆,你下来。”
是她妈妈,没给她任何拒绝的理由,说完就挂了。
元满走起路来轻飘飘,好在还能走。
她在咖啡馆找到徐惜雪,驰眉居然也在这里。
她强撑着对上两人的视线,兀自笑了笑:“你们都在啊。”
徐惜雪有点欲言又止地看着她。
“看你脸色不好,生病了?”驰眉要笑不笑地说,“走吧,我们带你去医院。”
元满还没说话,两手被人禁锢住,她忽然间清醒了些,心头一跳。
她被人带上了车。
他们的条件是什么?
元满强撑着眼皮,没让自己睡过去。
这次,她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氛,甚至是危险的气息。
伴着她坐在后座的徐惜雪一言不发,在前面副驾的驰眉偶尔回头看一眼后面,危险的直觉越来越强烈,她双手搅到一起,感觉自己快睡着时,右手大拇指狠狠掐住左边虎口。
痛感袭来,困意被赶走。
徐惜雪偏头看了她几眼,终归是什么话都没说。
半小时后,车停了下来。
元满最后一个下车,双脚落地的刹那,她整个身体往地面栽去。
再醒来时,房间里没有一丝光亮。
她的身体像火烧一般,四肢百骸犹如被钉子钉过,又酸又疼。
元满缓缓坐起身,伸手拧开床头灯,房间顿时亮堂起来,一个小房间,简单的木床没有任何装饰,只有一把椅子和一个床头柜孤零零地陪着这张床,再无他物。
地上的瓷砖裂了一块,这看起来确实像个囚禁人的地方。
手机自然是没有在她身边。
正在估算着现在几点了,门从外面推开。
元满抬头看过去,是她妈妈徐惜雪。
“醒了?”
元满想答应一声,发现声音梗在喉间,发不出来,于是只是冷淡地点点头算是回应。
徐惜雪轻咳了两声:“你发烧了,先吃药吧。”
元满接过她递过来的水和药,看都没看一股脑地吞下去。
徐惜雪借机讽她:“你也不看看是什么药。”
她嗓子太疼,只投过去一个淡漠又讥诮的眼神,意思在说我现在还有得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