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着他想出对付我的办法。”周序川笑道。
沈时好已经知道周序川的决定,心中安定,他们忠心的是锦国这片国土,可不是某个人。
“最近真是辛苦小脩了。”沈时好笑道。
“小胖子怎么了?”周序川问。
沈时好说,“天天陪着长乐公主出门,当她的侍卫,被她刁难。”
周序川冷哼,“要是舅舅在的话,肯定不会把女儿养成这样的性子。”
“早知道就把小脩也送去古越,他就不必遇到长乐了。”沈时好叹道。
她就担心林脩哪天忍不住,把长乐再给得罪了。
本王说没钱就是没钱
周序川还在等着李煦能商量出什么决策,到了第二天,李煦没来找他,倒是那位肱骨大臣来找他了。
开口就要周序川从明年开始,要上交给朝廷二百万的税银。
“本王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周序川眉峰一挑,目光凌厉地扫了过去。
吕昴生只觉得好像有锐利的杀气扑面而来,他不自觉地后退几步。
“王爷,南岭也是大锦的国土,别的地方每年都要交赋税,就连那些辛劳耕种的佃农,他们都是要交税粮的,您这里日进斗金,若是不交税,只怕要引起天下百姓的不满。”吕昴生低声说。
“原来皇上也会在意天下百姓的看法啊。”周序川淡淡一笑。
当年把周序川赶到南岭,难道天下没有微言吗?
如今看着南岭好起来,他想来把南岭抢回去了。
“王爷,这是皇上的意思。”吕昴生说。
周序川笑了笑,“那你就去回了皇上,南岭没银子,一个子儿都没有。”
“王爷,没必要这样睁眼说瞎话,皇上是亲自去了市舶司,很清楚南岭每年收了多少税银,只让你们拿出二百万,已经是皇上的仁慈。”吕昴生说话的语气开始强硬起来。
“本王说没钱就没钱。”周序川说,“难道本王还需要跟你解释吗?”
吕昴生指着周序川,“王爷,下官代表的是皇上来跟你谈的,你不尊重下官,那就是对皇上大不敬。”
周序川缓缓地站起来,眼神睥睨地看着他,“本王没有对皇上大不敬,纯粹是看不上你,想要跟本王拿银子,让皇上自己来跟本王谈。”
“你……你……”吕昴生心中惊恐,周序川此时的态度,跟十年前完全判若两人。
他想干什么!想造反吗?
周序川抬脚将他踹了出去,“滚!”
吕昴生被踹得差点吐血,他哪敢继续在周序川面前摆出架子,不被吓得屎滚尿流就不错了。
只是要银子都这么难,皇上要拿回南岭,那就更不容易了。
李煦在大厅来回踱步,等着吕昴生的谈判结果,结果还不到半个时辰,就见他神情惶恐脸色惨白地回来。
“他竟敢打你!”李煦怒气冲天,感到他帝王的尊严被践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