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这俩个是夫妻,刚从里头逃出来的,您吩咐过从里面来的人都要带给你问话,故而末将带来给您!”
“嗯!”宇文岚应了一声,接着,就是靴子踏在沙砾上细微的摩挲声。
我的心,陡然猛烈的跳动起来,几乎要到嗓子眼。
那熟悉的脚步声,越发的近了。
我该怎么办?!
妾本余孽逃营房,闯杀场
就在这时,不远处突然响起一声声号角,沉郁而宽广的号角如同暮色,陡然如同涟漪,一波又一波的从远处扩散而来。
就在这时,有人远远跑来大喊:“敌人偷袭啦,敌人偷袭啦!”
“报,陛下,我军在西面临时粮仓营房有叛军来袭,人马数百。”
“报,陛下,我右军有小股叛军袭扰,人数数百。”
“报,陛下,我军南路后勤营有叛军袭扰,人数数百。”
一连通的报告急促而短暂,之后便是一阵安静。
“哼!”宇文岚冷冷断哼,如同精钢锐击:“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殷思道倒也有胆!”说罢,大氅一甩,扭头就走,走了几步又停下:“带这些人去后营歇息,安排食宿,休得怠慢!”
“是!”
我瞧着宇文岚一群人远去的身影终于长舒一口气。
带领我与令狐彦的那一小队士兵很快跟着肃容严整的跑开去,只有那个耿将军带着我俩朝后方走去。
所到之处,是个大营包,我瞅着来来往往不少和我一样看上去面容憔悴的,打扮褴褛的人捧着碗在等候领粥。
四下里头瞧了瞧,没有几个兵丁在,而且大部分都是火头兵。
我趁隙扯了扯令狐彦:“好机会,你往左,我往右,咱出了这里往西十里地棘树林汇合。”
令狐一直低着头不说话,闻言猛抬头看我,泥巴糊的脸瞧不出神色,却看得到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闪着异样的光。
瞧着就像一双狐狸眼。
窃以为,这家伙肚子里也正盘算着怎么溜,那眼神可不是兴奋的?
我想他也一定不想被前任主子堵在这种地方。
我冲他一咧嘴,正要付诸行动,令狐彦猛一把拉住我,沉声道:“等等!”
等毛啊,这家伙说一肚子算计是没错,但是也就是太喜欢谋划,所谓谋定后动仿佛是他们的喜好,然则我个人觉得,时不我待,一会等宇文岚收拾了外头的蚂蚁回来发现咱俩,那不定死无葬身之地。
我可没空等他在那筹谋出什么万全之策来。
令狐彦一动,那领头的耿将军听着动静回过头来,讶异的瞧着我俩:“怎么啦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