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仿佛吞噬彼此燃烧彼此的激情持续不知多久,几乎用尽了沉香所有的仅剩的力气,当最终因为气短而仰起头结束这从未有过的激吻时,她剧烈起伏的胸口,有一阵阵眩晕,心仿若就在嗓子口,胸口就要炸裂开来般。
头顶的凌风铎同样气息不稳的喘息着,那手指,在背后游移,紧贴的胸膛与她的紧贴着,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心跳,腿间,有一处坚硬,如同利剑,抵在柔韧处,慢慢厮磨着,随着那摩擦,声息更加的粗重。
凌风铎如同交颈的鸳鸯般将头颅贴近沉香,与她面面相帖,耳鬓厮磨,可以感觉得到,那□高亢的热,在不可抑止的升级。
“沉香!”那叫唤声,透着压抑的,隐忍的欲望。
“嗯!”沉香柔柔应,将一条腿搁上他的腰,无声的邀请。
本以为他会继续,然而他却只是不断的厮磨耳畔,吻着她的脖子,吻着她的锁骨,勃发的力量,渐渐放缓,温柔而轻巧的抚摸她的背脊,那手,或轻或重,捻转揉捏,从背,滑下腿,不轻不重的游走在两腿之间。
她疲累不堪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感受到一种酥润感,紧绷着的肌肉,在那双大手的游走间渐渐的松弛,一种不可阻拦的沉重渐渐压上眼皮,从来警醒的灵魂向所有的感官发出休憩的指令,抵抗她本能的坚忍警惕。
“放松,沉香,乖,睡一会吧,我陪着你!”低低的声音,好听而温柔,如同催眠。
你该休息一下了,沉香听到自己的声音,然后,所有的神经都莫名的松弛下来,陷入一种无梦的黑甜。
身下的女人气息渐渐均匀,凌风铎知道,沉香睡着了。
他松开手,将怀里的女人安置得更舒服些,小家伙动了动,呢喃了声,朝自己怀里头又拱进了几分。
他只觉得自己从来荆棘阴冷的心,又一寸角落,慢慢滋生了温暖,潜入了光泽。
从认识这个令人惊奇的小兽开始,便朝着无法掌控的一面发展,神奇的是,他并不想去阻拦。
也许那只是一株食人的罂粟,他却也想要感受一缕香甜。
寂寞太久的生命枯涸的令人发疯。
感激上苍的是,这到底是一株生机盎然的野草,拥有勃然的生命力,也拥有令人心痛的孤独。
他和她,有共同的灵魂。
虽然不可思议,但是他很肯定这一点。
“地狱太冷,沉香,我们一起,走完这人世吧!”他半支着头颅侧躺着,抚摸眼前沉睡的脸,一寸一寸的肌肤,流连不去。
纤长的手指滑过香软的身躯玲珑的起伏,眼神有一点点的浓烈,深深吸口气,再向下,在她的腿间停留。
半晌,他坐起来,开始将沉香的□衣裙解开,脱下亵裤,眼中一滞。
鲜滑洁白的腿根处,红肿一片,破了的皮蜷缩着,露出丝丝血肉,分外醒目。
笑蓝回禀过,沉香人不离鞍数日不辍,比那军营的操练都要艰苦,刚才他也感觉到,她细微的行走异样。
触及她腿本能的收缩,他就知道,这里一定有问题。
只是比自己想象的要严重多。
他凝视了会,眼中逐渐莹动汪然,低头在那伤处吻了吻。
从怀里头摸出一个小瓷瓶,将里头的霜露倒出来细细的抹在伤处,沉香嗯了声,那手缩了缩,又放轻几分,一边将另一只手小心翼翼抚摸伤口外的皮肤,缓解渗入的刺疼。
这般动作,沉香终于再没动静,过了半个时辰才将所有的伤处一一抹了个遍,凌风铎又仔细检查了她全身,确定没漏下,这才又起身,出门招来人,让送一些轻软的内衫来。
亲手替沉香换上松软的衣衫,盖好被子,又在床沿坐着凝视了会,这才站起身,又走了出去。
清冷的月色带着一种不可捉摸的朦胧,透射在这一片孤独的小院子里头,所有一切,都有种孤独的味道,凌风铎以往来这,总是有种厌弃的感觉,唯独这一晚,因为屋里的女人,而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温暖。
他视线一转,难得的暖意一瞬间消弭无形,恢复了原本的清冷。
甚至多一份凌厉。
门廊外头的青石板地面上一直跪着个人,身躯单薄,背脊却很挺直。
笑蓝不是第一次面对主子的怒意,此刻,依然从不说话的主子此刻的冷厉中感到战栗,背脊上汗淋淋而下,却又不敢动分毫。
“笑蓝,你做我凌风铎的手下多少日子了?”就在笑蓝忐忑不安时,凌风铎突然道。
笑蓝一惊,脱口:“回世子话,八年零七个月。”
头顶传来一声冷笑:“那你说,什么时候的规矩,拿主子命做赌注的?”
笑蓝心一颤,还不待她趴下告饶,一双冰冷的手已经扼上她的咽喉,被迫抬高的眼里撞入一双鬼魅冷酷的眼:“如今谁是你的主人?嗯?”
笑蓝喉咙里头发出咯咯的声响,凌风铎全然不顾,只逼问:“是谁?嗯?”
“是,是世,是姑娘,沉香夫人!”她艰难的从被压制的喉咙里头吐出话来。
下一刻,凌风铎一挥手,她的身子被狠狠摔了出去,重重撞在柱子上,疼得她打哆嗦,可是却不敢吭一声,一个翻身一下又跪好:“谢世子开恩!”
头顶安静了会,从她低着头的视线里看到世子的脚站定了一会,才又迈开脚步,挟着一股子凛冽的风劲,从自己身边踏过,丢下冷冷一句:“看在你忠心,再给你一次机会,记住,从此以后你主子的命是你唯一该放在心上的,你要把她放在我之上,所有我的人都要记住,她的命,比我重,再有今日之事,我便让他试试活着比死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