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三通被段信守说得是哑口无言,朱子柳悲痛的看着段信守,“兄弟,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你真相眼睁睁的看着大理段氏就败落在你我这一代身上?这千古罪名做兄长的不想看着你背下。”
段信守也苦口婆心的开始游说朱子柳,“朱兄,你我那么多年的交情,我要真是那种卖主求荣之人你会同我好那么多年。我这样做也是有我的考虑,更重要的,今儿在这儿跟你说句实话吧,这也是先皇和当今皇上的想法。大理不是富饶之国,战火一烧必将生灵涂炭,若是只要兵不血刃换了皇上,我们大理段氏愿意如此,不就是让出皇位,即便愧对列祖列宗,可也算是让百姓少了一场灭顶的灾难……”
“放屁!你少在这里妖言惑众,自己没种就别往脸上贴金说得跟你是多有情有义的,也别想拉扯着皇上和先皇,我武三通绝不相信皇上和先皇会那么说!”武三通又大叫起来。
朱子柳左右为难,有心和段信守交交心,可这里有个武三通,好些话他就是说不出口问不出力,焦急的跟什么似地。
点苍渔隐在一旁忽然说话道,“老三,说话注意点儿,这里还有孩子。郭襄小女孩儿家家的,你嘴巴干净一点。难道你想等着黄帮主过来找你算账?”
意乱得物探敌营
段信守是和武三通闹了个不欢而散,最后好悬没动起手来,要不是其余人一直硬拉着,指不定就在郭襄眼前上演一出惊魂打斗戏码了。段信守是一甩袖子将话扔到到了地上,狠狠的说,他们段家的江山,他们段家的子民,他们的想法不需要外人插手,臣子就应该有臣子的样子,好好守他们的本分!他嘴巴痛快说完走了,武三通却被气得又开始跳起脚来,吵嚷着追了出去。
朱子柳对着武三通的背影是长叹一口气,苦笑着对郭襄抬了抬手,“让你们见笑了。”
郭襄和蔺相儒赶忙摇头回脸说没事儿,倒是郭襄关切的劝慰朱子柳,“朱伯伯,别太难为自己,谁都有不得而为之的苦衷,您夹在中间是很为难,可是要是连您都左顾右盼不去静下心好好用脑子思索大理的未来,那才是真正可怕的事情。”
朱子柳不是傻人,郭襄的话他心里也清楚,可是超脱一点儿洒脱一点儿又那是随随便便谁都能做出来的?朱子柳苦笑着点头谢过郭襄,“有劳襄儿挂心了,这会儿就让玉卿带着你们四处走走随便逛逛吧,虽然城中市集已经不开市了,但是还有些小买卖在做,让玉卿带着你们去感受一下吧,也许过了今日,以后再想见到那些就只能在梦中了。”
朱子柳说得寂寥,众人听得心酸不已。朱玉卿欲言又止,最后什么都没再对朱子柳说,而是转身带着郭襄蔺相儒出去四处逛逛。
说是逛逛散心,可三个人却无一不是心情沉重。郭襄看着眼前稀稀寥寥的几个小摊贩,买卖的人都不多,记得上次来大理的时候是那里都有人,一片祥和之景,再看看现在,不由得更加的心酸。
“唉,这就是战火的祸害吧,总是手无束鸡之力的百姓最苦。不能自主的选择怎样的生活只能被动的去适应周遭的环境,被抢被杀都听天由命。”郭襄幽幽的说。
朱玉卿还沉浸在刚才的气氛中没出来,这会儿又听了郭襄的话,也是苦笑不已,“爹爹和武伯伯的心思咱们都因该清楚,到底是非我族类其心必诛。要真是纯善之辈也不会大兵挥境弄得大理现在是内忧外困。而且当年蒙古和大宋联合抗金,说好的条约最后蒙古人还不是出尔反尔?早知如此还不如当年不反大金,让大金和蒙古斗个你死我活……”
“后面又会怎样?只要有争斗就必会一直下去,只要人的心里有有野心,这战争也是不可能避免。圣主贤君之时尚有战役,如今这种时候又这么可能一直持久下去。天下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亘古不变的真理。”蔺相儒一旁插言,冷清的声音将刚才的抑郁是一扫而空。也把身旁的朱玉卿和郭襄说得无话可说了。
朱玉卿低头思索,郭襄则转身直直的看着蔺相儒的眼睛,蔺相儒一挑眼眉就同郭襄对视上了。没有噼里啪啦的火花,有的只是两个人也说不出的探究。就在郭襄以为自己能探究出蔺相儒脑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时,郭破虏气呼呼的声音传了过来。
“二姐!”
无奈下,只得收回眼神儿回头寻声音看去,就见郭破虏小脸儿气鼓鼓的走过来,哼哧哼哧的一看就知道是被人气着了。
“怎么了?一副被人欺负了去的样子,不是跟着外公一块儿出去的么,有外公在谁还会欺负你。”郭襄好笑的摸摸郭破虏的脑袋,感受着郭破虏下意识不自觉的蹭了蹭她掌心的脑袋,笑意更深了。
郭破虏咬着下嘴唇不想说,可他越是不想说郭襄就越是好奇。跟朱玉卿和蔺相儒说了一声后,就拉着郭破虏往另一个人迹稀少的方向跑去。
“哎,这就跑走了?我说你们小心一点儿,就是大理皇城之内也不是绝对的安全,你们两个别独自行动。”朱玉卿对着郭襄郭破虏的背影喊道。
郭襄只是回个头对朱玉卿摇摇手,“放心吧,我们没事儿的,回头就回去,咱们朱府见。”说到最后已然跑远了。
朱玉卿回头问蔺相儒,“你不跟过去?”在朱玉卿看来,有蔺相儒跟着他更能放心。
谁知蔺相儒看想朱玉卿的身后摇头说,“不用了。”
“不用了?”朱玉卿诧异的回头看看自己的身后,黄药师正面无表情的站在他后面注视着那姐弟俩消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