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苏惑不由一愣:“那女人……他妻子?”
陈锦绣故作安慰道:“哎,小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论上次我差点死在李家小子手上这件事儿,你也别想活着离开了,好好带路吧,我去规劝几句,给你留具全尸。”
说罢,陈锦绣便笑着负手朝河边而去,徒留苏惑一人愣在原地。
这他娘的,算是提前给自己判了死刑了啊。
不过即便如此,说后悔自是不会,就那天凤阳城外的情形,若自己不会御器术,怕如今也到不了此处了。
随即撇眼望向众人,就眼下情形,看样子得早点筹谋跑路这事儿了,若不然,待出始皇墓的时候,便是自己死期了。
如此一个时辰转瞬即到。
时下陈平芷走到苏惑跟前轻声道:“这下可以说了吧?”
不多时,小红衣王的魂魄幽幽飘出。
随后一眼凝望向天际圆月,自顾轻声道:“明月当空,天水玉盘,天水湖畔,西北十里,方圆竹林。”
听这话,陈平芷登即会意,词中所言,以天水湖圆月倒影为点,往西北十里置一竹林下,便是始皇陵所在之地。
这一刻众人也是明白了过来,这始皇陵并没有在此地界儿。
至于这些天,一些人从此地挖出不少秦朝时期的钺,秦人甲胄僵尸,只怕就是前人为了掩人耳目故意而为之。
如此来寻的人只会注意这此处地界儿,而不会将目光放在其他地方。
如此一来时间长了,并未寻出什么,便也会离去,至于之后,便不会在怀疑这扬州会稽会有始皇陵的存在了。
如此一招,当称得上灯下黑。
之后,陈平芷便带着一行人朝着西北方而去。
就在一行人才离去不久,于林中,忽然又传来一阵脚步声。
下一刻,便见四名汉武军士抬着一顶轿子从中越了出来,随后停在天水湖畔。
于此,林中有人影不断从中跃出,皆是身着甲胄,腰佩一柄八面汉剑。
其数目少说也有数百名汉武军士,皆是气机充沛,一脸的煞气骇然,其中还有百名持枪的神丹军,瞧样子,当是五百汉武精锐无疑了。
除此之外,还有十名着青衫头戴纯阳冠的全真道修士。
不同于苏惑上次在巴郡遇到的那几名,浑身气机内敛,根本看不得深浅,但脖间玉牌的名次,却都是在万多名之后。
不多时,一名锦衣公子从轿中走出,瞧面容,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白日在会稽城所见的司马谨。
却见一名身着虎头肩吞的将军缓步走到公孙谨跟前,随即拱手道:“公子,接下来又该如何走?”
司马谨负手望了望天际明月,随后吟吟一句:“明月当空,天水玉盘,天水湖畔,西北十里,方圆竹林。”
闻言,这将军思索了许久,仍是摇了摇头:“额……还请公子明示。”
不等司马谨说话,便见一名全真修士幽幽上前。
若说这名纯阳修士,不同于另外九名,面容虽是年轻俊朗不已,约摸二十左右,但头顶发丝却白了大半。
其他修士皆腰佩长剑,唯独他,赤手而来。
“司马公子的意思,站在天水湖畔,以湖中月影为点,朝西北而走,约摸十里左右,便会有一处竹林,始皇墓就在其中。”
闻声,这官高至二品的武将转头一瞧其人,当下又连忙拱手道:“好…好,多谢存真前辈指教。”
可知在汉武王朝,这二品武将已是能提领十万神剑神盾军众,如今对这俩都算不上官场人士唯唯诺诺,属实憋屈。
但实则,眼下这白发修士的来历也是大的很。
全真道掌教亲传弟子,位极当今出世修士第一人,剑神榜榜眼,剑神王存真。
虽手中无权,但胜过有权,毕竟要继承下一任全真道掌教的位置的人,就是这王存真。
全真掌教说白了就是控制益州的诸侯王,两者比较之下,这王存真不就是这益州世子吗?
至于这司马谨,虽不过就一五品祭酒之子,但其人早在汉武上下闻名许久,诗词歌赋,各种治国政策,皆是出自这不过二十多的青年手上。
其人文韬武略就连当今老笔上郎中也是称赞不已,几月后的笔上郎选拔,此人极有可能拔得头筹。
笔上郎当数汉武文武百官的顶头上司,自是更不敢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