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时苏惑眼里,刀即剑,剑即刀。
两者之间的差别无非是一柄前边是尖的,一柄前边的钝的。
剑客或许不得使刀,但剑若在刀客手中,却是差别不大,不管那么多,只需挥砍便足以。
汉武国境,不论平民或是王朝,皆以剑道独尊,千年来,全境上下皆是苦修剑术,对剑这个兵器,钻研至深。
但一技之长也造就了余技皆短,就好比苏惑使刀技,对于这王去浊而言,只是揣摩不出苏惑下一招该是如何。
一刀紧接着又是一刀,直逼的这身为剑神亲传弟子的王去浊退至剑神台边缘。
这一幕,自是将众人给惊到了。
谁能想,眼下这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竟是能将王去浊逼到这一步,并且就苏惑所使出这剑术,他们属实也是从来未见过。
当真是奇怪不已,手捏一柄剑,全程只顾劈砍,无一击突刺,全无一丝美感可言,但不得不说,这剑技用来杀伐却是好技。
王去浊一剑勉强接过苏惑一记劈砍,谁料才脱手,一记下划又朝小腹袭来。
当下一剑抵挡,随后赶忙朝侧边退去。
短暂停手,王去浊一眼冷凝道:“于全真道修行几百年,三十六峰峰主的剑术我皆是见过,这等莽技却是第一次见,你到底是什么人?”
苏惑闻言冷笑一声:“你管我什么人,今儿个你这颜面铁定的扫地。”
见苏惑已放出此话,王去浊本想提议和剑了事,但如今看来,这无名小子怕是要将事儿给做绝了。
想到这儿,王去浊淡漠道:“名誉扫地也罢,但想要我败,只怕是空谈!”
却不等苏惑来得及反应,只见这王去浊周身纯阳气机忽然涌动而出。
毕竟是新一代弟子第一人,数百年苦修,一身纯阳气机宛若江涛汹涌不迭。
看到这一幕,台下人皆是不由叫骂一句:“什他娘的全真大弟子,狗日不守规矩!”
倘若不论气机,在众人眼里,苏惑凭借他那刁钻剑法已然是赢了,但若是论自身修为,众人却并不认为苏惑能打的过王去浊。
可知全真道修士体内的纯阳气机本就比寻常人的气机刚猛霸道,如此年轻一后生,倘若修为能比肩王剑神的亲传弟子,这么多年来,在汉武王朝不可能没一丝名头。
至于苏惑看到这一幕,不由撇嘴一笑。
这王去浊修道至今无一败,即便今日不惜背负不耻之名也要胜,这便是他的道,便是他的信念,倘若今日败了,道心崩塌,日后修行之路便有了心魔。
“全真不败是吧?今日就让你败上一败!”
说罢,苏惑信念一动,下一刻长剑脱手而出,宛若一刀流光直袭王去浊脖颈,剑尖刺破一丝,一滴鲜血顺势而出。
王去浊才举长剑,身子略微抽搐一丝,又将剑缓缓送回剑鞘,周身纯阳气机在此也开始不断消散。
“赢了!”
“此御剑术无声无息,这小子到底是谁?”
此时此刻,长剑直抵王去浊脖颈,众人瞧见这一幕,皆是不由得惊呼出声。
御剑术不难,但像苏惑这种无声而至的,却是难的很。
瞧见王去浊收剑,苏惑心念一动,又将长剑召回。
王去浊抹了抹脖子上的血迹,仍是一脸漠然道:“你到底是何人?”
苏惑并未回答,转身走向那张宣纸之前,随即捏起那根毛笔就朝着宣纸之上写去。
命有几回合擂台等着
生死状赢了什么冷笑着
天下谁的第一又如何
止干戈我辈尚武德
我的拳脚了得
却奈何徒增虚名一个
江湖难测谁是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