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钟羽固然伤感,但是因为早知道自己这份感情的不切实际,也并不愤慨。他接受。并祝愿那个女孩子幸福。祝愿那个男孩子永远有现在清如水、明如镜的真心。
14
阳光暖融融的晒着,带着一点虚幻。当年的女孩子已经回复眼前的女人。
她优雅、寂美,散发着果子成熟的香气。有点酒味,会让人醺醺然醉。
然而无论以前还是现在,都与他无关。
阳光真好,他真希望生活似梦。
他很清楚地知道他不该把她带回家。带回家充满无法预知的危险。但是他没有办法拒绝,她泼洒着目中的光,说,我不会打扰你的。他无法不阻止自己不柔软,“要乖。”
幻想过多年,他希望自己能光明正大与她在一起。
他依旧想爱,想抱着她,压住她。把自己心里的野兽都释放出来。在阳光下,啸叫,狂欢。
只是一个人的动物园是不是,关于他的爱情。
别靠我太近。他眯着眼。谁说的,双目对着灼热的太阳,转瞬可以变瞎;那么对着一个日思夜想的女孩,会出现什么后果呢?
她还在拣卵石,裤兜里已经装了满满两兜。溅起的水,把她的衣裤没心没肺地弄湿了。
他听到自己没有什么表情地说,“过来。”
她真的过来了。“小羽,你看看我的成果。”她掏她的鹅卵石。
他又听到自己无比轻佻地说,“你湿透了。”
她掏裤兜的手有点僵硬。
他脱了自己的汗衫,拉住她的胳膊,“我给你擦一下。”
声音是轻慢的,动作也是轻慢的。
她没有动,嘴唇和身子都有点颤。
他说:你快乐吗?
她恩了声。
他又道:你知道怎样可以更快乐吗?
一双眼毫不松懈地钳住她。她呼吸有些紧,目光没有办法躲过他□的上身。
这僵持间,她很奇怪地闭上了眼。
他一用力环住她的腰,即把他带入怀中。
他有什么资格呢?
没有。
有时候不必问。
只是惯性。
她也不必想,只是惯性。
她闭上眼,在跌到他怀中时,惯性似地说了声,“是你吗?”
他胳膊抽搐了下,宛如冷水淋头,迷艳的幻梦就这么清醒了。
他放直她。“你说什么?”语气冷的很。
她睁开眼,青天白日,她入戏。不知道戏演到第几重。